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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十二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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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• 《镜界》
    • 众人安顿了杨媛,墨玦即辞别叔敖夫妻,提鞋盒出了李家。不料刚至胡同口,身前即停下一雷克萨斯CT,又见朱芸摇下驾驶位车窗,问:“李叔敖在干嘛?”

      “照顾你妹妹。”

      “那你先上车。”

      邵辛桐进了副驾,问:“出什么事儿了?晚上又过来一趟。”

      “有事儿想跟你聊聊。”朱芸驶进了主路,“先告诉我你要去哪儿。”

      “你打算带我去哪儿?”

      “明白人。”见墨玦已洞察了意图,朱芸不再言语,向西进了东安门,直行了一段,即停了车,道,“前面就是东华门了,车进不了紫禁城。咱俩要下去走一段儿路。”

      邵辛桐下车,待朱芸停好车,二人一同进了紫禁城。因已近夜半,紫禁城内并无太多官员,只留了些许值守,故四下皆寂静无声。

      墨玦随朱芸进了那悬“大明軍政總衙門”牌匾的院落,只见屋内烟雾缭绕,会议桌前围了七八特工,桌上纸件、烟缸、泡面碗皆随意陈放。墨玦挑了个杂物与烟气最少的地方坐下,众人皆围上前来。

      “上次林梦溪给我的密文破译出来了。”朱芸将一张白纸递至墨玦身前,“就是这段儿话。”

      “跟我们后来破译的一样。”墨玦看罢,答道。

      “还有些事情要告诉你,你一定要转告他们。”朱芸身边的指挥佥使答道,“这是我们工作的疏忽,希望你们的任务没受影响。”

      墨玦提笔,接过左右同僚传来的纸件,答道:“看来不是件小事儿。”

      墨玦翻看大概,多为汇款单据,时间为宣和十年,彼时战事已愈发激烈,军政总衙门亦开始组建;汇款地址则为贵阳,系云贵总督府之所在。

      “这是谁的?”墨玦问道,“又在哪儿找着的?”

      “我们在伊诺四川的老家整理遗物时发现的。”指挥佥使道,“我们已经让渗透进贵阳的特工去追踪这件事了。”

      墨玦自语道:“如果说他带头叛变,那确实难办了。”

      “实际上他确实叛变了。”指挥佥使开了投影,放出一照片,“这是宣和十年,也就是四年前,执行其它任务的特工在广西泗城拍到的,当时大概是阳历十月,我们的特工因为在执行其他任务,没有注意其他人,最近我们才发现照片角落里有个人与伊诺高度相似,所以我们想问问你,还记得那段时间伊诺在哪儿吗?”说话间,他拿了激光笔,给墨玦标记了个茶客,墨玦仔细查看,外貌着实与伊诺相仿。

      “四年前的事儿现在问我,真有你们的。”墨玦双眼瞳孔涣散了一下,回忆道,“不过那时候军政总衙门刚组建,记得也清楚点。他确实有一段儿时间不在体育馆,大概三四天吧吧。”

      “不在的理由还记得吗?”朱芸又问道,“那段儿时间我们没有注意,他也没有跟我们请假。”

      墨玦瞳孔又涣散了一下:“说是回家探亲。”

      指挥佥使揉着太阳穴:“他买的是去广西泗城的票,泗城跟成都差着十万八千里。”

      “我想不明白。”墨玦道,“他要是卧底那为什么还被杀了?而且最后那条情报是真的。”

      “万一真假参半呢?”指挥佥使道,“有可能他想用这条情报把你们引出来一锅端了,但计划刚落实就被杀了。”

      墨玦点头,又看了眼四下同僚:“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?”

      “那个……”指挥佥使犹豫了一下,继续说道,“我们把钟诗敏调过去有我们的理由,希望你别多想。”

      “别多想?呵,您丫真会开玩笑。”邵辛桐嗔道,左右同僚神色已有几分不快,“不是我自个儿多想,是我们四个都看她不爽。”

      “我知道你们想不明白,这不怪你们,是我们一直没告诉你们。”指挥佥使取下了嘴上的烟袋,正欲开口,然顿了片刻,道方继续道,“我还是先别告诉你了,我怕你多想。总之,这丫头远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柔弱。”

      邵辛桐见其不愿多言,又无他事,遂与朱芸出了总部,又回了东华门下。

      “你住哪儿?我送你回去。”朱芸问墨玦,已是开了车锁。

      墨玦见状,道:“甭忙了,歇着吧,我要去那地方离得挺远的,你开车回来得半夜了。”

      “说吧,反正我也有点事跟你聊聊。”朱芸道,“有些话在刚才不方便说。”

      “关于你妹妹的事儿吧?”墨玦盯着朱芸,问。

      朱芸点头,开车门,墨玦又道:“行吧,你送我到前门楼子得了,剩下的路我自个儿走。”

      “离得不远,那就长话短说吧。”朱芸打火,进了内城环道,“你们打算怎么审我妹妹?”

      “估计吓唬一下儿就招了,都不用'逼供'。”墨玦答曰,“李叔敖也说了,当时她打完我就跑,一来惊动了邻居,二来跑太快指纹都没清理。所以她多半儿没受过专业训练,更别提'审讯对抗'了。”

      “我要干嘛吗?”朱芸右打方向盘拐了弯儿,路程已是过半。

      “好说,明儿陪我们演一出戏,剧本儿已经让李叔敖发给你了。”墨玦说罢,见已到了大明门前,与正阳门相去不远,遂说,“就这儿吧,拐个弯儿我就下车了。”

      墨玦下车,目送朱芸驱车离去,方出了内城,又坐进辆前门外的米色伏尔加里,笑道:“我说师叔怎么那么肯定我能找着你,敢情让你开这车来接我了!”

      “嘿!谁叫人家在莫斯科念过书啊,情怀在这儿摆着呢!而且我那车是你走了以后买的,你不一定认得出来。”司机调了后视镜,露出戴了无框方片眼镜的半张面——系归海镜,发动汽车,进了车道,一路向南驶去,“我来的这一路上,看见我的司机都按声儿喇叭,开GTR的脾气那么倔都不敢超我车。”

      “废话,人家以为开这车的得六七十了,一脚油门儿下去再给你吓出个心脏病,到时候两辆GTR的钱也救不回你一条命。”

      “诶不是,你还真别瞧不起咱们这车。”归海镜道,“虽然咱们这嘎斯24赛GTR有点儿难,但起码儿发动机是新的。挂上二档保证超了前边儿那辆野马!”说话间,司机已手握档把准备加速。

      墨玦忙探身制止道:“可别!再给我搞散架了。”

      “瞧你那德行!”归海镜戏弄了一句,放缓车速,进了珠市口西街的停车场,二人停车,步行进了牛市路,又拐进了校尉营,最后才进了般若寺胡同,拐了三拐,进了一户人家。

      二人入室,见一白发老人迎上前来:“辛桐回来啦?”未及邵辛桐应答,又问:“怎么还提溜个鞋盒儿?”

      “白天陈叔塞给我的,说是咱们厂子仿的军鞋。”墨玦答着,于八仙桌上置了鞋盒,拆开封盖,取出鞋来。

      “这鞋啊,我们一个月前就穿上了,跟你脚上这双牌子货比起来差远了。”归海镜凑上前,“但如果跟之前发的帆布鞋比,那可好得不是一点儿半点儿。”

      “我去试试。”邵辛桐拎了鞋回了卧房,关门。适才归海镜的话提醒了他,陈裁缝必是有难言之隐,不然不可能明知他不差鞋,却又送来一双。墨玦遂伸手探进鞋内,只觉鞋垫不平,即取下鞋垫,于内翻出两张纸件,一张表格,一张密信:

      吾侄辛桐:

      以叔敖在此,故私寄於你——現已由舊時賬簿查明汝兄幸桐失踪前所用槍彈之編碼,悉數記之於此表格,汝孰視之。

      叔 陳志遠

      墨玦拿过表格,取出:

      86027/20030227/86010/261

      6.5×50㎜全威力步槍彈

      86024/20030430/86010/233

      9×19㎜帕拉貝魯姆手槍彈

      860351/20031118/86010/277

      6.4×26.16㎜手槍彈

      73412/20040104/86010/144

      7.62×33㎜M43型中间威力弹

      墨玦看罢,眉头一皱,将表格藏入衣襟,提笔沉思片刻,写了个字条。

      ……翌日清晨,邵辛桐早起,出了胡同,见路口停辆警用防暴运兵车,遂敲开车门,钻入其中。

      车内系一众荷枪实弹的人马,皆特警的武装。朱芸递过支92式警用手枪,问道:“我们穿成这样她真看不出破绽?”

      “放心,'镜界'那边儿的警服跟咱们的大同小异。”墨玦接过枪,穿好防弹背心,戴了头套,朝众人低声道,“大家好好儿演,事成以后,致美楼,我请客!”

      见众人听了,墨玦看了眼叔敖传来的消息,道:“可以开始了!”

      警笛随即鸣响,车驶进了胡同,一众人马冲出车来,踹开叔敖家大门,墨玦身先士卒,将迎上来的叔敖按倒在地——实则叔敖自己跌倒,朱芸亦控制了李夫人,余者径直闯入杨媛住的东厢房。杨媛未曾见过这般情景,见众特警气势汹汹涌上前来,竟吓晕了。四下一时安静了,方才“入戏”的叔敖亦愣住了,片刻,挣脱墨玦束缚,进了东厢房。墨玦与朱芸二人紧随其后,穿过人群,见叔敖正查探杨媛气息,众人不敢多言,只精神紧绷,呆立不动,待叔敖道:“幸亏没什么大事儿,过一会儿就醒了。”方松了口气。

      “现在怎么办?”朱芸问墨玦,语气已有几分责难与无助。

      墨玦无奈道:“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害怕。咱们动静闹得有点儿大了,估计街坊已经围过来看热闹了,先顺势把人带回去,不然活儿白干了。”

      朱芸亦缓过神来,下令道:“先把人带回去!”

      众人忙上前,小心翼翼地接过杨媛,抱进了车内。众人亦上车离去,独留叔敖夫妻与众邻居。

      “小李啊,这是怎么回事儿啊?”周老太进了李家,问刚出了东厢房的叔敖,“怎么'大水冲了龙王庙'?警察来你家抓人了?”

      叔敖佯装恍然大悟:“我也是刚知道啊,没想到我们保护了这么久的人是郑户莱的特务!”

      “什么?”尚未缓过神来的李夫人双眼圆瞪,忙问叔敖,“你俩咋整的?咋还保护上特务了?”

      “甭提了!”叔敖烦闷道,“这帮人是衙门的,让我一会儿去皇城找他们。”

      “那你以后可要注意了!”李夫人道,“本来一年到头就不着家,还能出这种事儿,你可别害我守寡啊!”

      “你说啥呢!”叔敖笑骂道,“再说这晦气的,看我不收拾你!”说罢,哄走众街坊,换件干净衣裳,驱车进了皇城。

      “醒了吗?”叔敖进了院子,见朱芸与墨玦在审讯室门外,遂问道。

      墨玦点头,朱芸道:“你们要再敢吓我妹妹,我非诛你们九族不可!”

      “知道了,这次纯属意外。”墨玦答道,“都念叨多少回了,而且人都已经醒了。”

      “废话!你哥要让我给吓晕了你什么反应?”朱芸嗔道,“不跟你们较劲了,戏还得接着演,东西准备好了,咱们进去吧。”说罢,伊塞给墨玦一证物袋,内有一Z2手枪。又率先进了屋,李邵二人紧随其后。

      杨媛正于黄军医的陪护下吃早点,见三人进来却一脸怒意,即感亲切,又觉陌生,不敢应答。叔敖道:“我们问你,你边吃边答。”

      杨媛不敢多言,默默点头,叔敖遂问:“姓名,年龄。”

      “杨媛,14。”

      “知道为什么抓你吗?”叔敖问罢,杨媛愣了下,忙摇头否认。

      墨玦道:“这时候就别装了,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干了什么?”说罢,即举起装了枪的证物袋。

      杨媛见枪,满脸惊慌,忙点点头,道:“我知道,我杀了节目赞助商伊诺先生,又打算杀邵辛桐先生,但失败了。”

      这次震惊的是三人了,然三人皆故作镇定,叔敖问:“能给我讲讲你是怎么杀掉伊诺的吗?”

      “我约他在他家门口见面,走到他身旁的时候拿出藏起来的枪,然后开了枪……”

      叔敖看了眼二人,点头道:“那再给我讲讲你是怎么刺杀邵辛桐的。”

      “我本想进他家,但因为隔壁住着张雪莹,她和邵先生比较亲近,就装成快递员先叫一下门,想让她不会怀疑,但没想到邵先生从里面把门打开了,我害怕,就开了枪。”

      “你的作案动机是什么?”叔敖继续问,“枪又是从哪儿来的?”

      “什么?”杨媛不解,“您怎么会不知道!”

      众人皆愣住了,叔敖亦是如此,然片刻即缓过神来,问:“我不知道什么?”

      “您不是在追查我的亲生父母吗?”

      叔敖愣了,须臾,继续道:“嗯,我是在查,但这件事儿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,而且跟你杀人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啊。”

      “是一个人告诉我的。”杨媛低头,轻声答道,“他自称是您的同事,和您一起追查我的养父母。他说已经找到了当时的人贩子,也接近了他们,但不方便抓捕,只能动让我来处理,他会帮我脱罪。”

      “可别告诉我人贩子是我和伊诺。”墨玦道。

      杨媛听了,嘀咕道:“确实有你们俩,还有习风店长。”

      墨玦眉头紧皱,冷言质问:“那个人是谁?”

      “我不知道,他一直是电话联系我,枪也是邮寄给我的。”

      “帮我们找出这个号码。”叔敖命墨玦递过杨媛的手机,杨媛翻找片刻,找出一号码。

      墨玦凑上去看罢,心即凉了半截,叹气道:“是个外国号儿,问点儿别的吧。”

      朱芸与叔敖顾不及墨玦的情绪,继续审问。叔敖又问:“你说那个人是卧底警察,他叫什么?又让你怎么对待我?”

      “他说为了保密,没有告诉我名字,也让我不要打扰您,因为您会去帮忙吸引他们的注意力……”杨媛顿了片刻,轻声问,“所以……您有这样的同事吗?”

      “不,我没有,因为我不止是一个警察那么简单。”叔敖起身,走到杨媛跟前,吓得伊低头沉默,“跟你联系的是一支境外势力。也是我们通缉的对象,他们让你刺杀的伊诺、邵辛桐还有习风都是我们的特工。”

      叔敖话音刚落,朱芸即补充道:“根据你目前的情况来看,你身上至少有叛国、故意杀人、非法使用枪支这三项罪名,随便一项都能把你枪毙,但因为你还没到16岁,所以这些加起来也不至于判你死刑,但够让你蹲一辈子监狱了。”

      杨媛听罢,随即哭出了声,叔敖道:“现在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,你想要吗?”

      杨媛忙含泪点头,叔敖道:“这几天的事儿不准告诉任何人,明天我和邵辛桐带你回去,以后你继续跟他联系,但要告诉我们你知道的消息,知道了吗?”

      杨媛又忙点头,叔敖与朱芸耳语道:“我跟小邵出去呆会儿,你照看一下你妹妹。”待朱芸许诺,叔敖即唤墨玦出了审讯室。

      二人未走远,坐在了门口的长椅上。叔敖坐到他身旁,递上烟盒:“来一根儿?”

      “我得会抽呀。”墨玦道,“你对目前的情况有想法吧。”

      “对。”叔敖见墨玦不吸烟,遂自用了根,“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,但又说不上来,所以才出来跟你谈谈。”

      墨玦低头,道:“我也琢磨出不对劲儿的地方了,也正想找机会跟你聊聊。”

      “那你先来吧。”叔敖吸了口烟。

      “作为特工,刺杀方式有一堆,但他们为什么偏要选动静最大的枪杀?而且还要用咱们能认出来的6.4㎜手枪弹?”墨玦道,“而且他们既然已经找到宁祎公主了,为什么不直接把她抓走,反而利用她来杀咱们的人?难道他们的任务不止是绑架公主这么简单?”

      “说明他们也不知道她是宁祎公主。”叔敖吸了口烟,“他们的目标绝对只是绑架公主,因为费劲巴拉地跟咱们斗,只有可能暴露自己,而且哪怕咱们'镜界'小队全军覆没,他们也不一定找得到真正的公主。”

      墨玦道:“不,他们应该知道。”

      叔敖正欲吸烟,却停住了,问道:“你说啥?别整我!”

      “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,还没告诉你。”墨玦道:“伊诺在三年前咱们还训练的时候就叛变了,所以对面儿肯定已经知道杨媛是公主了。”

      “啥?伊诺叛变了!叔敖手抖了下,军裤险为烟灰烫出洞来:“所以他们真的是冲咱们来的?仔细想想也是,子弹是这个世界独有,凶器也是Z2手枪。特别后来咱们去伊诺家的时候他们不仅在屋里设了埋伏,屋外连狙击手都安排好了,这没点儿时间可做不到。”

      “而且那天咱们还两次遇袭。”墨玦道,“不过还是绕不开那个问题:他们为什么要用枪?”

      “确实,我也想不通。”叔敖见烟已燃近半,忙吸了口,继续道,“不管是绑架公主还是刺杀咱们,都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提醒咱们。更何况还闹得满城风雨,对他们反而不利。”

      “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一种可能。”墨玦道,“我们刺客有时候搞刺杀,会故意闹出很大动静,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

      叔敖道:“声东击西?便于撤离?”

      “不都是。”墨玦道,“我们闹的动静越大,就越会引起警方注意,甚至会像'镜界'的上海那样儿全城戒严。看似我们走投无路,但只要警察找不到关键线索,我们也不出来,就可以一直这么耗着,直到警力懈怠。”

      “所以你觉得他们要打消耗战?”叔敖问道,“而且还会有一段儿'太平期'?”

      墨玦点头应道:“这段儿'太平期'差不多到了——这半个月里伊诺被杀、我两度遇刺、爆发一次小规模交火儿、习风的咖啡厅被炸、咱们仨又经历了一次袭击。期间上海警方已经戒严了,现在找不到咱们仨估计更关注了,已经到时候了。”

      “看来上海警察和咱们都要被他们折磨一段儿时间了。”叔敖道,“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至少这段儿时间不会出什么大事儿,咱们只要留心杨媛就行了。”

      说话间,朱芸出了审讯室,道:“真想不到她会那么害怕,我跟黄大夫安慰了半天才好点儿。”

      “不诛连我们九族了?”二人强颜欢笑道。

      朱芸不知二人心事,笑道:“是我吓的她,要真诛也是诛我们家,而且我们家哪儿还有能耐诛连九族啊。”

      “行,那叔敖替我跑个腿。”墨玦道,“把芸姐手底下的人都叫来,我请客去致美楼喝两杯!”

      叔敖满口答应,飞奔而去。墨玦道:“芸姐,托你办个事儿行吗?刚才叔敖在我不方便讲。”

      朱芸不解道:“什么事儿啊?还要背着他说?”

      “我不方便说出来,写纸条里了。”墨玦说罢,取出昨夜写的纸条,递与朱芸。

      朱芸打开,略读大概,思索片刻,终是点头答应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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